11月18日,湖南长沙。大飞机规模化中部区域动员会暨2024湖南航空制造业合作对接会举行。会议只是契机。湖南真正想要的,是“打造大飞机的创新平台集聚地、技术成果转化地、产能配套承接地”。
月初,2024中国航空产业大会暨南昌飞行大会开幕。江西提出,“聚焦江西航空产业链延链补链强链,积极抢占细分赛道。”
▲11月2日,游客在2024南昌飞行大会飞机静态展区参观中国商飞C919大型客机。新华社记者隋尚君摄
短短一个月内,中部两省都表现出了对嵌入国产大飞机产业链的急切渴望。要知道,国产大飞机产业链大都聚集在华东的长三角,其次是华北的北京、天津,华西的陕西、四川。
这些地区形成了一个“环中部大飞机制造带”。华中地区也不是没有供应商,只是相比起周边省份,华中地区逊色不少。
国产大飞机C919,无疑是“中国高端制造之光”。它是中国完全按照国际主流适航标准和国际主流市场运营标准研制的干线年实现商业首航。中国商飞是制造商。
大飞机市场长期被美国波音(Boeing)和欧洲空客(Airbus)垄断,两者加起来,去年全球市场份额达到 91%。
C919的设计直接对标空客A320和波音737,它们分别是两家公司最畅销的机型,占了全部交付量的接近八成。
以空客为例,每年交付中国客户的飞机数量已占公司全球交付总量的约20%。现在,中国内地航司运营的民航机队,超过一半来自空客。
C919的横空出世,有希望打破这一垄断,形成与波音、空客“三分天下”的格局。
从2022年第一次交付,C919就一直不愁订单。据报道,现在商飞已经手握约1400架订单。这些订单大都来自国航、东航、南航这3家国内大航司。
据中金公司统计,截至2024年9月3日,中国前十大航空公司机队规模为2930架。常见飞机型号的服役年限通常介于25至30年之间。也就是说,仅仅满足更换需求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根据空客预测,2024-2043E年全球新交付商用飞机数量有望达42430架。其中,中国新交付商用飞机有望达9520架。
相比之下,特斯拉Model 3 只有1 万个零部件,普通燃油车只有3 万多个零部件。
特斯拉上海工厂能够做到零部件本地化率95%以上,而C919的制造几乎没可能。
一旦成功嵌入国产大飞机产业链,这泼天的富贵就来得稳稳当当。而且,国产大飞机替代的过程,要以十年作为计量单位。
这也给各地留下了时间窗口期。不能忽视的一点是,C919不是100%自研自制,原材料尤其碳纤维仍以外商为主,航电/飞控/电源等机载系统供应商仍以外资或中外合资企业为主。
上海飞机制造商,大概是国内最先接触到西方大飞机生产技术的人。1985年3月,上海飞机制造有限公司与美国麦道公司签约,合作生产MD-82客机。MD-82客机的总装厂,就放在了上海。
江苏原本就是第一制造大省,在这方面也快人一步。单说其下面的镇江市,就有多达7家企业进入中国商飞的供应商名录。
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镇江经开区航空航天产业园,C919的零部件供应商多达3家,提供了C919总装所需约10%的零部件、50%的复合材料结构件和90%的客货舱内饰件。
当年,空客把欧洲以外第一条民用飞机生产线放在天津,目前中国机队运营的2300多架空客飞机,约三分之一出自天津。全球10条A320系列飞机总装线条位于天津。
西安是传统的航空工业重镇,聚集了18个航空“国家队”,2000余家民营航空企业。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名单中——
位于西安的中航西飞,承担C919 飞机外翼翼盒、中机身(含中央翼)、襟翼、副翼、缝翼工作包的制造任务。
位于成都的成飞民机,承担了C919飞机机头部段的批量生产工作。我国航空工业在建立初期偏重于军用飞机,重点放在歼击机上。中国歼击机的两家主要制造商,一家是沈飞,另一家就是成飞。
反观中部地区,针对民航客机制造没有形成特别聚集性的区域,也没有像上述城市一样形成较长的产业链条,分布零散,底子相对薄弱。
湖南擅长造航空发动机。湖南株洲芦淞区,诞生了我国第一台航空发动机。中国航空发动机集团旗下的608所(中国航发湖南动力机械研究所),就坐落在株洲。
不过,株洲的专长是中小型航空发动机。株洲市中小航空发动机产业集群,入选了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
C919这类国产大飞机,目前进口的是CFM公司的Leap-1C发动机,未来可能替换为同样由中国航发研制的CJ-1000A发动机。
此外,C919的机轮刹车系统也是湖南企业贡献的。中国商飞供应商库中的合格供应商,湖南有4家。
位于南昌的洪都航空,是航空工业集团子公司,和成飞、沈飞并列的航空龙头企业。洪都航空是C919大飞机项目前机身/中后机身两大机体结构部件的唯一供应商,约占C919机体结构份额的25%。
坐拥中航光电、新航工业的河南,早在《河南省“十四五”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发展规划》就提出:
密切与中国商飞的战略合作,争取中国商飞把我省作为其重要战略基地进行战略布局,要提升中航光电、新航工业等省内企业参与ARJ21支线大型客机项目配套能级,推动ARJ客改货和维修基地落户等。
武汉临空港有一家名为航达科技的企业,它是一家民营企业,也是国内最大的航空机载附件研制与维修企业。这一家企业,为C919配套生产了100多个零配件。
位于襄阳的航宇公司是专业从事战斗机防护救生装备的高科技企业,隶属于航空工业集团,为C919大型客机配套救生类装备。
《湖北省航空航天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提出,深入推进湖北与中国商飞公司的战略合作,加大大飞机产业链零部件供应商培育力度,积极争取国产大飞机关键部附件项目,建设以武汉为核心,以襄阳、宜昌、荆门等地为辅助的航空器医疗器械企业、零部件研发制造产业集群医疗器械企业。
在天空,湖北的优势更多在火箭和卫星,并在商业航天领域占有一席之地。武汉国家航天产业基地,是三大国家级航天产业基地之一。医疗器械企业医疗器械企业